用多音字起名:含混不清,模稜兩可
用多音字起名:含混不清,模稜兩可
漢字的多音字是不少的,僅《新華字典》上就有四百五十多字,占總字數的萬分之一點七,占常用字的約百分之五,多音字如果被取為人名用字,會形成幾種讀法,別人以為是正確的人名讀法,不一定與你認定的人名正確讀法相吻合,這樣就會給孩子往後的生活平添許多詢問插曲。比如說“茜”字既讀“歉”音又讀“西”音;“拓”字,既讀“踏”音又讀“唾”音,這樣的字做名字就難免造成亂讀現象。這不能怪讀錯了的人們,誰讓你取了多音字做名字呢?多音字用做人名的問題,還有一說,就是在字典中,有些字是專門作為人名用字而存在的,還有些字是只在作為人名用字時才有異讀,比如“冒頓”作為漢匈奴的一個單于名時讀為“沫獨”。
現在的孩子多是獨生子女,每一位家長都力求給孩子取一個滿意的名字。好名字應該寫起來便捷美觀,解起來寓意深長,叫起來和諧悅耳,而不應該有兩種以上的讀音,令人無所適從。所以,起名不宜用多音字。
我國的姓氏多半屬於單音字。也有個別姓氏屬於多音字,姓氏的多音是無可奈何的,比如樂字,即可讀“yuè”,又可讀“lè”。如果是名,並沒有一定的標準,比如“張樂”,讀成快樂或者音樂的聲都可以,而當以樂字當姓時,雖然亦是兩種讀音均可,後其卻為兩個分支。“yuè”者主要分布在北方,“lè”者則多在南方。“張樂”,一般讀作快樂的樂聲,因為快樂與音樂的兩個聲,與張合在一起用快樂的樂聲更有韻律。某地有一個學生名叫樂樂樂,老師上課時卻不知該怎么叫他,老師居然讓這個名字給難住了。這個名字的三個字都是多音字,可有八種讀法,讀者若有興趣可以自行排列一下。
名字的擬定是完全可以避免這種麻煩的。看來這個學生的父母在起名字時是有一定想法的,一個名字居然有八種讀音,在交際場合如何使用呢?到頭來別人想叫不敢叫,唯恐叫錯了被人恥笑,吃虧的還是自己。別人叫不上來,可以不叫,可以避開。一個人的名字如果別人不叫、不使用,那么,這個名字又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呢?
一位老師將作家“賈平凹”念成“賈平凹(āo)”,有兩位老師同時指正,說應念“賈平凹(wā)”,因為作者小名叫“平娃”。那位老師立即反駁,說“凹”字早在1985年的審音表中就已統讀為“āo”,“wā”音已刪去,至多僅存於地名。這兩位老師又說在大學裡,當代文學老師就念“賈平凹(wā)”時,那位老師仍不甘示弱,說有關“賈平凹”的讀法,電台還專門討論過,結論是:不管“賈平凹”過去怎么念,不管他本人的意見如何,為了祖國語言的純潔,現在都得念“賈平凹(āo)”。爭得不知道誰是誰非,以至於到今天很多人對大作家“賈平凹”的名字仍心有餘悸,惴惴諱言。
名字中的多音字給人們的言語交際帶來了嚴重的障礙。其原因在於漢語中存在著大量的多音字,這些字該讀什麼音,一般都根據它們的意義、詞性、使用範圍或語境來確定。漢字中存在著一字多音的現象。僅3500個常用漢字,就有250個多音字。這些多音字至少有兩個讀音:“參”有三個讀音(參觀)(參差)(人參)。如:王朝聞、周長行、張重參。什麼時候讀甲音,什麼時候讀乙音,是要根據語言環境判斷出來的。
因此,考慮到多數讀音的便利,還是以少用多音字起名為好。一般不要用兩個多音字組詞取名,那將是麻煩上再加麻煩,讀音很難處理。如“周長行”,這個名字有四種讀法,這怎么得了?
使用多音字,就像使用冷僻字一樣會給人們的呼叫帶來很大的不便,寓意本身也不夠明朗。以多音字取名,名字有兩個或更多的發音時就更容易讓人感到無所適從。當然我們並不是說取名絕對不能用多音字。但至少要使別人能夠確定其讀音,不至於讀錯。
起名若用多音字,會使名字難以準確讀出,並產生名字歧義,甚至造成曲解。如“長行”這個名字,讀法如果不同,字義也完全不一樣。
取名利用多音字與另字組合形成一定的語境義,讓人一目了然。例如:王重陽“重”與“陽”組合在一起成“重陽”這一詞,便知“重”應讀(陽平)。命名最重要的依據是義,古人在命名取字時因注重字義或其他因素而用了多音字;且取得的這些“名”與“字”是單“名”、單“字”又不能形成語境義,或者不能直接通過語境義判定其義其音,這些都會給今人讀古書、稱呼古人或了解命名的含義等帶來不便,也易造成誤讀與誤解。那么,古人“名(字)”中這種多音現象如何確定呢?最根本的是弄清楚其命名的意圖。
所以,對於多音字應儘量迴避。如果要用,最好通過聯綴成義的辦法標示音讀。例如:崔樂天、孟樂章。前者通過“天”說明“樂”當讀lè,後者通過“章”說明“樂”讀yuè。它們都能用意義告訴你應該讀什麼。